朋友去玩冲浪,回来和我谈感想说:二三十分钟是寻新鲜,一小时是是寻刺激,二三小时是寻好玩,十二三小时是寻天使,二三十小时是寻上帝。
虽然当时我们挺开心,单久居不下的笑声中,我却听到了当时,一个在外打拼朋友的苦笑。
我们当时都是高中生,还没有上大学,但是唯独这个“苦笑哥”朋友因为家庭突变,在外打工赚钱。
宴酣之后,作为知心大姐的我去会了会这位“苦笑哥”,他当时躲在一个角落里,不知是哭是笑。
我走上前,破例打开一杯啤酒和他喝。但不想,见状,他立马夺过我手上的啤酒,自己咽了下去。
我一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本以为他是苦楚,借酒消愁,但想想又不对,就问他怎么了?
此人多半有病,又露出了标志性的苦笑,说:“喝酒对人有害,你别喝酒了,来喝这个!”他递过一杯果汁给我。
我会心一笑,接过果汁,道了谢。
“不必谢我,我不想害你,虽然我们哥几个的酒量,基本都是‘一顶一’,但是还是不喝的好,伤身体。以后喝酒的机会多着呢!”
听到这里,我也不禁苦笑,叹了口气。
“真羡慕你们,还在学校。我们在这里,就像冲浪一样,时间长了,就像在世界里冲浪冲久了,疲倦,又不能停止。好不容易站稳脚跟,就感觉世界好难!就像在往上爬,但是越往上爬,人心越险恶,表面上不说,但是又有谁知道人背后再说什么?”
我越听越想哭,但还是含着泪,微笑着,不愿说话。
“有时,真想有难的时候,被人帮一把,哪怕就是一个微笑也好!单谁都可以笑,就看怎么笑!起点就这么险恶,更何况是再往上爬?再往深钻?”
我在也忍不住了,就默默地哭了出来……
“孩子,我可以看你哭,但看看别人!你哭时,他们在笑!”
……
数秒,我停止了哭泣。
擦干眼泪的我,微微一笑,眼睛瞥到身体一侧,看着这个不哭的泪人:“你说的都对!”
他怔了一下……
“但我想告诉你,不要以为别人永远不会看你哭!就像现在,你心甘情愿看着我哭一样!”我的语气很坚定,“人心不测,但山上的小草不会永远都可以高过山下的野树!
“哥,你现在都是大老板了!我敢说,你再做下去,不可能一辈子都只做‘别人’!你手下有多少合你一模一样的人?甚至比你家境好!你怎么不去看看他们!他们,比你丢脸!”我大吼,面目狰狞,想掩饰我的眼泪,豆子一样往下掉。
他彻底愣住了:“这怎么会?他们看不起我的……”
我嘲笑他:“怎么会?你不动脑子想想嘛?被一个比自己家境差、没地位、不会说话、学习差、长得差、脾气差、没人缘……”
我一个劲的扳着指头,说着他的缺点……
突然我大吼:“但你别忘了!他们,为了表面上迎合你,为了表面上哄你开心,用尽了力气!他们背后不骂你,我都替他们难解心理之恨!”
他彻底瘫软了……
“谁都想寻找心理的平衡!我也想!”我指着自己的胸口,用抖动的声音,半骂半喊的哭了出来,眼泪在整个房间里喧嚣!
他低下头,好像哭了……
“哥,你信得过妹妹吗?”
他抬起头,怔怔的。但却坚定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回去!谁说你那些最凶,你就回他一句:‘这个月工资想不想拿了?’然后笑着走开。”
他问为什么,我用仅存的余力撇出来:“看看结果就知道了。”
他笑了,没有神秘和深沉,只有敬佩……
希望冲浪是您的避风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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